守一窗月明短文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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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灯初上,霓虹乱舞,但人心静处,于万家灯火中,还是最青睐天上那抹月明。月色在城市的天空上比乡村的更寂寥,没有了以往的袅袅炊烟相扰。在灯火如织的闹市天顶,不蔓不枝,孤芳自赏。
夜阑人静的时候,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声,与世界这般不融。应该又是他家的孩子,我翻身看了一眼月华下的时钟,已是深夜一点半了,倒无多少惊醒的气闷,反而是对这孩子,多了愈多同情。
孩子并不大,家就在我们楼下,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。他真的并不大,可能连家是什么都不知道,但每个深夜的啼哭,像是一道审判的锁链,深深拷打着那个恍如荒唐的决定。
孩子的父母离异了,孩子才刚学会叫爸爸妈妈,还有些呜咽不清,孩子的妈妈不知所向,幼小的孩子被判给了爸爸。说来可笑,两个人生命的延续被世俗的条律判来判去,而两个人再不复如初,再也无法对这个孩子,从头关爱,从心底呵护。
男人是家庭的脊梁,孩子他爸终究还是要忙于生计的,后来我才得知,原来与我家阳台隔望的,是孩子的爷爷奶奶。老两口带着小孩,听上去颇有些儿孙绕膝,怡享天伦的福分,然而从孩子奶奶频锁的眉迹,还有看到孙子玩时爱笑露出的苦涩,哭时要爸爸妈妈显出的无奈和悲悯,不知世人可以读出几分幸福?
虫鸣寂寂,孩子的哭闹还在继续,又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,看来是被吵醒了。我不禁想到这孩子的父母:那应该是一对年轻的爱人,一对五年前甚至十年前,敢把对方视作远远重于自己生命的存在。他们既然能结婚,想必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,也遇到了不少烦心琐事。然世上两情相悦的婚姻都是美好的,何况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,这爱情的结晶,生命的延续。但我始终搞不明白的是,应该是什么样的'分歧和成见,什么样的怨恨与不和,让两个本来深爱的年轻人分道扬镳。说是山水不相欠,可留给这幼小生命的,又当是多少人生的惨境!这毕竟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啊!少了妈妈的呵护和关爱,这孩子如一棵风中杂草,任意东西。我不由怀疑这场看似轰动的恋情的纯粹。
在物欲横流的时代,金钱可以摆平很多问题,但抹不去心底的创伤,买不来无价的亲情。然而责任,一个原本无比重要的话题,却演变成为越来越淡的,甚至无关紧要的笑话。一个男人扛不起家,一个女人远走天涯,剩下一个每日哭着要爸爸,喊着抱妈妈的孩子,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……
孩子哭声渐弱,可能是哭累了吧。窗外月色撩人,银光遍洒,虫鸣依旧,清风自涌,倒也惹人无限遐思。我似乎看到了许多虚幻的结局,但不知十年二十年后,这孩子长大了,又当跟谁一起?守着灯火,守这一窗月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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